于宏带着人离开后,会场里只剩下刘坤和丁以山相对而坐。

        沉默像潮水般漫过红木长桌,直到窗外的日光又斜斜移了寸许,两人才相继起身,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门口,阿川已经将看望伤者的物资备妥,四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堆在脚边。

        望见两人出来时都沉着脸,他心底猛地一咯噔,大气都不敢喘,只是默默提起物资跟上。

        黑色皮卡驶离会场区域,刚转过两个街角,刘坤忽然打破了沉默:“老丁,于宏说的是有道理,但也仅仅是有道理罢了,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大家可以为一个制度吵的急头白脸,用道理和事实来说服别人,但现在一句话没说好,大人不满意,就会飞出去。”

        “嗯。”丁以山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内城街景上,“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他未必懂我们的苦衷。”

        “就是这话!”刘坤猛地一拍方向盘,皮卡车身晃了晃,“不成超凡,终为蝼蚁!手里没硬实力,说什么都是空谈,谁他妈会真当回事?”

        “程武呢,最好的例子,被元老几句话逼走!”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怒:“侯睿那帮人,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我们还得低眉顺眼地求着他们调物资、给支援,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刘署长,此一时彼一时。”丁以山的声音平静了些,“他们当年,也同样是从憋屈里熬过来的,咱们得忍。”

        “忍?忍他娘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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