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怔了下,声音尽量平稳,“就算没有暴露感染,问清楚他们的前进路线和时间也能推算出来异常,照样会被送去隔离观察,结果未必能好多少。”

        “程检查官,不用安慰我,是我有些糊涂了。”

        董星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感染了脚力虫的人,关在隔离间里其实还有救。只要我们不断提醒他们还没到终点,让他们保持前进的念头,哪怕是在房间里来回走,撑过半个月就能熬过去。”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涩,“甚至判断出来脚力虫后,检查官还应该帮助这些人是我刚才看到他们快垮了,脑子里只想着安抚,把最关键的步骤给忘了。”

        程野沉默了。

        这就是检查工作中最磨人的地方,既是难点,也是根本。

        不仅仅要像筛子一样辨别出一个个感染源,将风险死死堵在检查站外,保证缓冲区几十万人的安全。

        更要在那些被特殊感染源缠上、却还有一线生机的人身上,帮他们找到活路。

        可这太难了。

        特殊感染源光怪陆离的规则,全凭检查官的经验去判断、去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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