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者不是流水线上的零件,就算是被行者影响了,让所有人一致认为幸福城是唯一能活命的地方,但行者不是剥夺了他们的思考能力,等到了幸福城之后,他们依旧有私心、有恐惧、有抱团的本能、更有反抗的能力!”
程野刻意放慢语速,吐字清晰。
落在几个重点,自然而然便带上了一股能让人跟随思考的力量:“给他们划定区域、分发物资,甚至帮他们搭好住处、提供工作,这些都不算难,因为制定这些计划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个可以被量化的数字。”
“真正难的地方在于执行这份计划,当有人因为物资分配不均而发生矛盾,当有人为了争抢地盘大打出手,谁能站出来制止?”
“当建设的如火如荼时,感染体突然混了进来、或者有感染源在人群中传播时,谁能站出来清理?”
“当迁徙者熬不住建设的苦日子,想要进入缓冲区、寻求改变时,谁能站出来拦阻这些人?”
“甚至有人站出来公然质疑幸福城,质疑我们定下来的这些规矩、计划时,谁来平息这份民怨,谁能处理这个烂摊子?”
制止、清理、拦阻、处理。
四个词,程野特意加重了读音。
越重的责任,必然有越大的权利。
但永远不能忽视一点,与责任共生的,是问题,是风险,是如影随形的压力,是无法承受的妥协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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