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检查站前的公交站,刘坤等了片刻。

        等到上一批拾荒者全都离开,他才抬脚踏上下一辆前往城区的公交车。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车窗玻璃蒙着层灰,看不清外面掠过的棚户区和帐篷区。

        ‘图书馆站到了!’

        报站器响起声音,刘坤起身下车,拐进街角一条被废弃管道遮挡的窄巷。

        周边的棚户区像是从废墟里长出来的蘑菇,铁皮搭的屋顶压着塑料布,晾衣绳上挂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空气中混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作为当年第一批建起来的棚户区,到了今天,这里自然也成了整个缓冲区最为破落的地方。

        约莫十多分钟后,巷口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潇洒的黑色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熨帖的深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从旧时代流传下来,却保养得极好的机械手表。

        刘坤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先前那股落魄瑟缩的气质荡然无存,眉眼间的锐利和沉稳彻底舒展,又回到了执掌权柄的刘署长霸道模样。

        他望着眼前这片低矮的棚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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