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导大师话语被打断,微微皱眉:
“什么留下何物,都被烧干净了,就剩地宫,还有老衲那位师叔祖的肉身佛了。”
绣娘落笔:“师叔祖,肉身佛?”
善导大师点点头,提起这个,就和欧阳戎前世见过的导游背诵似的流畅:
“忘说了,这座净土地宫,也是老衲师叔祖衷马大师的飞升之地,那年,在老衲师傅的主持下,莲塔废墟下的地宫重启开封,本寺失踪多年的衷马大师,正在圆寂地宫中央盘坐圆寂,肉身纤毫毕现,依旧栩栩如生,竟是已经悄然飞升净土了……”
善导大师侃侃而谈,与两个月前在三慧院病榻给欧阳戎讲此秘辛时一样,台词都不带改的,看来没少和香客们说。
而且在说起那位师叔祖的肉身佛时,他嗓音压低,颇为神秘的语气。
绣娘沉默了会儿,握笔的手紧了紧,“大师师叔祖的肉身何在。”
善导大师叹气:
“已被老衲师傅火化,这也是佛门传统,最后得舍利子数粒,全置于一盏金色莲灯中,放回净土地宫保管……女菩萨可是想去膜拜一二?”
绣娘轻轻放下毛笔,转头看向大殿内宝相庄严的金身大佛,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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