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类由每日从外面带来早点的勤快女工们所开设的早餐铺子顺势而生。

        柳家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匠作心情不错,因为今日一路下山,没有几个人打扰他。

        众人似是都知道他脾气臭,大多对他无视。

        老匠作喜欢这种在闹市中独自安静的感觉。

        就像熊熊烈焰的火炉里插着一柄冰条似的剑。

        他又走到那家熟悉的早餐铺子,找了那个熟悉的靠里位置。

        刚坐下,甚至都没吱声,就有一个额头刻“越”字、大眼睛很灵气的布裙小丫头放下手中的女工活,跳下凳子,小跑去后厨抱来一壶准备好的酒,摆在老匠作的桌上。

        老匠作眼睛盯着油兮兮的脏黑桌面,看也没看旁边的布裙小丫头,他把拎来的空酒壶默默放在桌上,然后从怀里掏出八枚铜板,一字排开。

        布裙小丫头踮起脚尖,小手凑到桌沿,小心翼翼把八枚铜板聚拢到手心。

        她收好酒钱,留下满酒壶,拎起空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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