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魏文川,大族魏氏偏房子弟,乖僻邪谬,刁滑奸诈,主要是太过投机,此人不可引荐,不可让其待在阿父与大郎身边。

        “改日得找个不会被记仇的由头,打发走……”

        离裹儿一手捧卷,一手捻笔,不时用沾墨毛笔,在手中卷册上,划划圈圈。

        只见这本小册子上,小女郎娟秀端正的小楷,记录密密麻麻的人名。

        上面有不少人名,被一道墨横给直接划去,也有零星几个名字,被随意圈了下,似是待定。

        这是离裹儿从去年底开始,到现在,耐着霜寒孤傲、矜持喜静的性子,参加数十场无聊文会,忙碌一两个月的结果。

        认识见到的这些士人才俊中,除了三两人,堪堪合格,勉强能用,可以加入她原来颇具期待建立的菊华诗社外。

        其它的都是歪瓜裂枣,不堪重用,难谋大事。

        且不说出一位惊世之才,不与她阿兄书房中的欧阳良翰比。

        但离裹儿觉得,这偌大一座江州浔阳城,汇聚江南道内的各地文士,还有这么多来自天崖海角的贬谪官员、失意士人,

        她这么广撒网下去,至少也能捞到几块璞玉吧,打磨打磨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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