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逻辑清晰,在众人注目下,平静叙述:
“李正炎起义最初,举的是浔阳王的大旗,甚至改用浔阳王当初的年号,即使最近,浔阳王担任朝廷这边的江南安抚大师后,他们又搬出了什么前太子遗腹子的新旗号,
“但是毫无疑问,浔阳王这杆倒向朝廷的大旗,是他们怎么也没法否认的,只能淡化,因为这一点,他们糊弄不了天下人,浔阳王是大乾高宗皇帝指定的最正统继承人。”
欧阳戎摇摇头,想了想,又颔首轻叹:
“其实这一点,李正炎及其底下的人,不是没人看出来,认真说,确实也尽力过。
“一次是利用王俊之之事,把浔阳王府逼上梁……逼迫投靠。只可惜被王爷、世子慧眼识珠的识破。”
谢令姜瞄了眼深藏功与名的大师兄,后者目不转睛,与高大老者对视,侃侃而谈:
“还有一次,是软的不行来硬的,洪州蔡勤军,趁着江州兵力不足准备包围强攻,破城控制浔阳王府,只可惜,冒出一个三姓家奴,暗通卫氏,临阵倒戈,计划泡汤,蔡勤铩羽而归。
“两次都是好时机,可惜两次都失败了。
“这也导致了李正炎与匡复军眼下面临的一个困境,或说干系生死存亡的选择。”
秦竞溱本来含笑听着,可伴随着面前这位张扬自信的狐白裘青年的逐步分析,他笑意逐渐收敛,脸上皱纹变深了些,像是老树上面饱经风霜的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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