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觉得不一定。毕竟这种糟货仅在南方流行,江南人特别偏爱糟渍味道,近海湿热,海产丰富,食物容易腐烂。而代表北食的北地关中,显然对糟货缺乏兴趣……但是为何同一盘菜,改头换面,取个新名,前后待遇如此不同?菜还是那道菜。”

        高大老者自问自答的点了点头:

        “呵,因为华丽的‘镂金龙凤蟹’无疑更能彰显皇帝的尊贵啊。良翰,不管前朝还是现世,想做点事,统筹上下,莫不如此。”

        “可这天下,能做出美味食材的厨子不少,但是像这位另辟蹊径、会绕圈子的厨子却不多。甚至后一种厨子,可能是前者永远也学不来的,因为这种变通天赋,很多时候只可生来自带……

        “老夫听完此菜逸事后,时常苦想,若是全天下的厨子都像这位变通厨子一样,人世间何愁美味难寻?王侯将相、豪杰寒士、农夫商贩……大多数人都能吃饭不愁了吧。

        “这样的厨子,谁的口味都可以照顾的到,对付帝王他有主意,面对百姓亦有良策。”

        “这么看,哪是厨子,不就一裱糊匠?”欧阳戎笑说。

        “没错,就是裱糊匠。”秦竞溱点头。

        “总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欧阳戎点头。

        “可米不就在这吗?”

        秦竞溱伸手拍了拍盛装过东坡肉的瓷盘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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