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不是为她自己去记录的。
容真捧着小本子的玉手,微微攥紧了一角纸页,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眼马车后方。
没有欧阳良翰马车的影子,远处夜幕中只剩下漆黑高大的城墙影子。
她与老乐师乘坐的马车,已经穿过了西城门,欧阳良翰的马车应该是刚刚在城门口停下道别的。
容真聚精会神听老乐师弹琴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与马车已经没影了。
容真突然回正了头问道:
“老前辈,真的不能再弹奏一遍吗,晚辈……晚辈有些愚笨,实在是难以记下,能够择一日,再弹一次,只此一次就行,若能让……让晚辈带欧阳良翰一起来就更好了。”
老乐师摇了摇头:
“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贱卖,有时候越是悄然偶得的东西,才记忆深刻,这就叫缘。
“就像你想带着悟性灵性很高的欧阳刺史一起听此曲,可是他之前一直都在,今夜此刻偏偏不在,这也是缘分注定,注定无缘的事情,何必强求呢。
“与缘相对应,佛家有一个词,叫做着相,容丫头,你就是着相了,越想要什么越难得到什么,反而是无所谓之,你却什么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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