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怀民,你又是为何不愿露出画艺,嗯,还有诗词文华一道,你又是为何闭嘴的,怎么不去给大周女皇歌颂一下太平盛世?”

        元怀民无言以对。

        吴道子接过茶杯,低头瞧了眼茶水,问:

        “当年那一跤摔狠了吧,再也不见你有什么诗词佳作传出来,长安少了个风流不羁的大才子,江州浔阳却多了个爱宿醉迟到的破落司马。”

        元怀民低声:“是我活该,不该非议朝政。”

        吴道子恬淡的说:

        “老夫倒是觉得你的诗没错,她卫昭就是牝鸡司晨,就是窃国之贼,文人诗词里抱怨几句怎么了,玩那文字狱,与掩耳盗铃无异,还不准人说了?过了一百年,青史上也依旧要写她卫昭,在大乾天授元年窃了国。”

        元怀民摆手:

        “我那时是不知天高地厚,在青楼朱馆作乐,被狐朋狗友一哄,什么话都乱说,什么诗词都敢做,太年少轻狂了,自己贬官不要紧,后面还连累了家里,把我强保下来,才不至于人头落地……落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像秋娘说的,这个教训我得好好吃,不能再拖累她们了。”

        吴道子笑眯眯的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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