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满是血污,满口的牙碎了不少,嘴巴里全是血水,喘着粗气,却牙齿紧咬,不吐一字。

        刚刚欧阳戎和王操之谈话时,这边随从们应该还是审讯无果。

        老杨头是刚到的,一身宽大打补丁的狱卒黑衣,满头银丝,身旁好像什么刑具也没带。

        老人手里只捏有一柄锈拙的小刀,没有走向嫌犯钱晨,而是慢吞吞的绕过了他,来到后面最近的一株竹子前,撩袍蹲下,十分耐心的削起了竹子。

        很快,老杨头重新站起身,手上多了一片竹皮子。

        老杨头两根枯指,轻捻一片竹皮,折身返回,缓缓走向浑然不知他惊悚身份的钱晨。

        来到钱晨面前,以竹施刑前,老杨头还不忘转头,对欧阳戎笑说了一句话:

        “小学士,书上说,竹有君子之风,风过不折,雨过不污,躯有节而少蔓枝,数丈傲骨通透……

        “圣贤说的真好啊,对了,老朽接下来这点技俩,叫竹君子,曾是一位大酷吏的拿手活,老朽愚笨,旁观学了半分。”

        爱看圣贤书、还爱掉书袋的老人感慨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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