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抿了下嘴说:“其实当时得知钱晨与水贼勾搭后,只是确认了水贼与卫氏有干系,但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正身处一个局,主要是……容真的缘故,但任何人都要私心,不能全信,况且还有早上王府收到举报信的事情,此信似乎不是容真所写……所以我要试一试。”

        “试一试?”

        “没错,是不是局,试一试他们就知道了。”欧阳戎轻轻点头:“水贼一事,其实有一个浅显的逻辑,卫氏不太可能真去勾结天南江湖,不是没胆子,而是没必要,风险太大,即使成功灭了浔阳王府,也有洗不清的黑料在身。这批湖口县水贼,很可能全是他们自己的死士假扮,这样即使后面圣人怀疑了,但事已至此,可能不会再去深究……若我是卫继嗣,这就是最好的做法,利用天南江湖反贼动乱制造的机会,乘乱杀人就行。

        “但我就是要假装不知,就是要当众揭露卫氏举措,再给它按上勾结反贼的罪名,越脏越好,再看看众人的反应:若主石窟不是作局,铁证在前,容真她们没理由不支持我查,若真是一个精心制作的局,那就会支支吾吾,会恼羞成怒露出马脚,此招的结果……也都看到了,把卫武骗了出来,杀人灭口。”

        欧阳戎轻声说完。

        “姐夫好一记投石问路。”

        王操之脸色十分钦佩,眼神十分动容,有些哽咽的问:

        “那姐夫撕了官服,让我携带,提前跑路,还让我吞了那张古怪的符……姐夫是不是怕我报信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是不是也料到了绣娘姑娘会倔强不走?想要亲自过去规劝?”

        欧阳戎犹豫了下,诚恳道出真相:“这是其一吧,是担心你被人拦截跑不掉。若这边是一个局,有琴音在,我想降神过去劝绣娘走,她倔,只听我本人的话,但是真降神过去后,看见她哭,我反而更加明白了,我劝是没用的,她一定会留下等我,因为如果位置交换,她处于这个处境,我也不会走,会等她,会去找她,将心比心。

        “让你提前吞下一张红黑符箓,还有一个原因:万一那边不是作局,容真他们愿意支持我回城铲除水贼,将卫氏死士一网打尽,那我只好继续藏住执剑人身份,但是有一个叫【文皇帝】真音的玩意儿颇为麻烦,我难过此关,怕另一个后手不保险,到时候就只能降神在你身上了,你这边是确定性的,可以让你代替我跑路,但这也不算背锅,很大可能是能跑掉的,只要能拿到绣娘手里的剑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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