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痨病好像好了点。”
“这不是痨病,这是北病,越往南走,自然越来越好。老朽好好一个南人,本就不该在北方待的。”
“只是北方风沙干燥,没有南方水气湿润罢了,前者会加重你的痨病。不过,你还是南方人?怎么京兆口音说的这么好。”
“老朽年轻时,总觉得长安、洛阳什么都好,什么都想学,雅正的口音,宏伟的乐曲,典雅的华服……
“就连长安最穷的延祚坊里下水沟的粪臭味都是香甜的,比故乡村口的金秋桂花还好一万倍。”
“呵,不就是如此吗?”
“或许吧……咳咳咳咳。”
这道老迈沧桑的声音说到一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另一道属于老妇人的尖锐嗓音停顿了下,冷哼:
“进船,别在外面站着,再淋雨,你的痨病更严重了,想死不成?”
“没事,这南边的雨软绵绵的,不伤人,不伤归来游子,哈哈,老朽喜欢这南雨,很像一首教坊曲,虞美人?老朽快忘了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