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秀听到檀郎连续应答数声,似乎置若罔闻,有些发呆走神。
他忽然开口:“绣娘姑娘,我见识过很多种情爱。
“有自由独立欢快开放的;有热情如火放纵不羁的;
“也有一见钟情如胶似漆、时间久后寡淡分开的;
“还有逢场作戏自己都骗,只享受那一时烟火、事后相看两厌的。
“这些情情爱爱到了最后,不外乎一个“自私”二字,遵循自身的快乐,或说利益,决定去留离散。所以它们缘起则聚,缘散则分,其实里面空空如也,他们遵循现实,毫不偏执。
“但是……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传统的女子,甚至说是最痴笨的女子,只去求一个‘我偏要’。
“年少时一纸薄薄的婚约;一道白头厮守的誓言;一头为君绾起的青丝长发;就站在原地等一辈子,一生只守一个人……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绣娘姑娘,我一向自诩为很理性的人,刚开始是挺费解的,甚至觉得这种情爱和戏剧话本一样老掉牙,自我感动,不合实际。可是,当真的有这么一个独一份的女子摆在我的面前,我才体会到它的珍贵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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