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
“这副桃花源图,你确定是你认识的那个姓吴的道士画的。”
“那当然,吴先生的画,化成灰了我也认识。”
欧阳戎轻笑问:
“你怎么认识他来着?”
“当初吴先生在长安一间古旧寺庙临摹佛画,我曾醉卧古寺,清晨醒来,恰好撞到,相谈甚欢,那会我就看出他画艺超绝,有些倾慕,吴先生又邀我去吃胡辣汤,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亦师亦友,随他学画。
“吴先生好像对长安、洛阳那一片佛寺里留下的南北朝佛门绘画笔法很感兴趣,喜爱描摹,能沉得下心,真是大家风范……无怪乎后面被邀请入宫。”
欧阳戎忽然问:“你家那副《桃花源记》的真稿,是一直保存至今,没有变动过吗。我指的是,真稿的帛书卷轴,没有半途被人拆开修复过吧。”
“嗯……”蹲下喂草料的元怀民,刚要点头,顿住了。
“倒也不是。”他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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