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秋笑了,夸赞起来。

        元怀民摇了摇头:

        “其他人我不知道,良翰兄不是这样的,他是真把我当朋友,他能力很强,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每日精力旺盛,但从不高高在上,他还愿意管我,就和秋娘你一样,这是真想我好,做不得假,只是我太懒散,不争气罢了。”

        易千秋平静点头:“哦,就和那个吴先生一样是吧?你也说他是亦师亦友。”

        元怀民轻轻颔首:

        “差不多,但都不会害我的,这点我能确定,我也不傻。

        “只不过吴先生的心事比较多,他好像经常思虑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到了后期,这心思杂乱,都有些影响到他出神入化的画艺。

        “良翰兄则要好很多,念头通透,有古之君子的遗风,但又有一些难以言表的气质,这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新式君子的风范,我是一个愚笨的人,容易怅然内耗,他却毫不内耗,情绪稳定,还能反过来开导我,换句话说,是我在消耗他的情绪,这是真的挚友。”

        易千秋安静下来,注视着他埋头吃饭、又嘴里碎碎念叨的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好了,既然不是欧阳良翰欺压你,那在这江州,有没有人欺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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