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消息……终于……
这个念头刚起，一只覆盖着粘稠鳞片、指尖锋锐的利爪，便从他胸前透出。
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剥夺了所有力气。
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瞬，凌栖迟透过“林守”逐渐模糊的视线，看到那邪修缓缓抽出爪子，舔舐着其上温热的鲜血，那双冰冷的竖瞳中，充满了对生命彻底的蔑视与讥讽。
“嗬——”
凌栖迟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意识被狠狠摔回现实。她依旧站在藏机阁中，周围是飞舞的玉简和宁静的书香，仿佛刚才那漫长而惨烈的一切，只过去了短短一瞬。
但……那不是幻象。
被利爪穿心的冰冷触感，同门自爆时那股灼烧神魂的决绝，依旧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知里，挥之不去。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下意识地抬手，紧紧捂住了仿佛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周围一片死寂。
一同被卷入那场往昔回响的三名魔修，脸上再无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恐惧。那两位佛修紧闭双目，不住地低声念诵佛号，捏着佛珠的手指因用力而颤抖。那位妖修则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那几名魔修，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她的师兄师姐们也已回归。舒明唐双眼赤红，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周身有压抑不住的暴戾火气。阿苏铁死死抱着怀里不安低鸣的闪电，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往日阳光的脸上满是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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