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刚靠着一块翻起的混凝土断墙喘了口气,布满细小裂痕的眼镜片上全是血点和泥浆,几乎看不清东西。
他右臂临时捆扎的绷带正透出新的暗红。
刚才带队拼死打退美军一个加强连的冲锋,又一次肉搏,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骨头没断,但钻心地疼。
“师长!补点水!”
警卫员小郭递过来一个边缘坑洼的水壶,里面只剩个底子。
张大彪接过来,晃了晃,灌了一口,清冷的雪水混着难以言喻的土腥铁锈味滑下喉咙,稍稍压住了灼烧感。
还没等咽下去,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轰鸣声再次从前方破碎的山坡上滚滚传来!
“来了!狗日的又来了!”
一旁抱着反坦克枪的战士嘶声大喊道。
张大彪猛地抹了一把脸,透过模糊的镜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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