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里前沿散兵坑里,约翰·米勒连咒骂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麻木地看着白雾再次包裹一切,手只是象征性地搭在冰凉的加兰德步枪枪托上。

        “睡觉……谁也别想吵醒我……就算是上帝来了也不行……”

        蜷缩在掩体更深处的弗兰克斯呢喃着,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刚才那股子虚假的怒火已经彻底被巨大的疲惫和绝望淹没。

        这一次,面对炮声和烟雾,许多士兵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他们甚至连爬起来的欲望都没了,只有少数极其尽责的哨兵端起了武器,眼神空洞地对着前方虚无翻滚的白烟。

        整个富平里防御圈内,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松懈,一种集体性的精神麻木。

        但这一次,烟雾中潜藏着死亡的回响。

        这次,雷公亲自监督的炮击。

        表面依然是迷惑性的烟雾弹开头,但在精准的计算下,混杂其中的高爆弹重点照顾了南线富平里出口附近的几个钢筋混凝土火力支撑点和坚固房屋,为即将到来的钢铁洪流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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