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辰的声音透过话筒，平稳依旧，却比往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我哥这件事，处理得不错。”
“能在关键时刻抛开个人得失，以大局为重，说明他真的成长了。”
钟小艾在电话那头用力点头，仿佛穆辰能看见一般：“是的，祁厅长这次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他和高副书记、沙书记、赵省长他们都谈了话，态度很诚恳，最终促成了那次非正式会谈……”
她详细补充了一些报告里未能尽述的细节。
语气中带着对汉东局势缓和的由衷欣慰，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穆辰遥远关注的依赖。
穆辰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在听。
直到钟小艾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汉东经过连番风雨，班子能有这样的觉悟和担当，我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以后的路，终究要靠他们自己走。”
与钟小艾的通话结束后，穆辰略一思索，又拿起另一部电话，直接拨给了祁同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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