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被公差毕恭毕敬地引领着前行,心里却逐渐紧张了起来,手心儿都在冒汗。

        到了通判大人书房前,见郁竺和武松正候在门口,才稍稍安心了些。

        “别担心,我们大人是个好性子,问什么说什么便是了。”武松看出二人的紧张,喂了颗定心丸。

        果然,韦暄其实并无和社会底层百姓打交道的经验,见了张青孙二娘,只会问些诸如来自何处、家中几口人等简单问题。这些问题武松早已提前为张青夫妇“培训”过,自然是应答如流。

        问完这些话,韦暄便陷入了沉默。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人算是自己的“洗钱工具”,他有些羞赧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郁竺主动将话挑明,说到酒楼分成的事情。

        孙二娘何等机灵,立刻道:“我们能做这生意,全赖大人的荫庇,且大人也是为了百姓生计,莫要说四成,就是全都给大人也是应该的。”

        一句话说得韦暄面皮微红了起来,又客气了两句,终是放心下来。

        送走张青夫妻二人,韦暄又和武松郁竺细细商议了一些细节,诸如改如何拿捏大户,找些把柄让他们心里忌惮,主动照顾酒楼生意,又如官府的人去吃饭,如何设法多捞些油水……不知不觉外面的天竟然黑了。

        半天下来,郁竺感觉自己其实还是蛮有当贪官的天赋的,更不要说武松,看着浓眉大眼豪气冲天的,弯弯绕的招数却不少。

        倒是韦暄,虽然满腹经纶,却颇有些天真之气,郁竺觉得他被从东京赶到青州属实不冤,要不是他的家世,早就被贬到偏远恶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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