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愚昧,她们笨拙,她们斤斤计较,她们最爱斗口角。

        他这个院子里的女人都是这样,为了一根钗子、一块茶饼,就可以闹上个三天三夜,书没读过几本,字儿识不了几个,每天就钻营着自己夺了这个人一分,那个人又夺了自己三分,今日老爷宿在她房里,明日我要抢过来这般的事情。

        魏三老爷想象不出,这个院子里的女人登阁拜相的样子。

        “你们这些女人,只看个话本子,左一个本子考状元,又一个本子中探花,看话本里的状元榜眼多如牛毛,就真以为这科举场容易考?”

        “她要考科举,首先便是县试,先不说她是否能找到五考生并一位廪生作保,但论考试,就一个小小的县试,她便要过正场、初复、再复、连复四场,只有四场都过了,她才仅仅只能算作一个‘童生’。”

        “童生算什么?什么都没有,免不了税,拿不了田地,没有米粮银子,更别说点卯当官去了。”

        魏三老爷也考过,他深切地知道科考过来的一路艰辛,他苦读了这么多年,来来回回进了衙门礼房四五六次,方才拿到了一个童生的功名。

        “多少人苦读至七八十岁仍是童生,从不尝进过贡院学庙,十日之后便是县试开场,书经九册一百二十卷,就连父亲,都没办法在十日内通读这些书卷,而她——只是区区一个的女子。”

        “可万一……”

        魏三夫人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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