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记得,她将信递给那县报坊的老书生时,老书生慢悠悠念那个名字的声韵。

        就与现在她听见的,别无二致。

        “我是魏兰蕴。”

        魏兰蕴说话了,她给搬尸的皂吏打赏了一颗银锞子后,俯身低着头看着春雁。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春雁。

        春雁怔怔蒙蒙地看着魏兰蕴。

        脑子仿若生锈的齿轮,她愣了好久好久,才缓缓从她破碎的记忆里面,翻出一个已经泛黄的名字。

        不是那个被人随便取下来为奴为婢的名字,不是那个今日可以叫翠柳明天可以叫翠玉的名字,是一个有名有姓,还勉强像一个人的名字。

        “我叫……杨阿雁。”春雁费力地说着,嗓子就像沸腾的铜炉。

        “你好,杨阿雁。”魏兰蕴揭开了帷帽上的薄纱,露出了一张远胜神仙妃子的容颜,她将一颗金锞子放在春雁的手心里,“这是你的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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