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的冰雪,下到二楼时,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力度很沉,握了握。
程迦不悦地抖落肩上的手,回头。对方个子很高,戴着防风口罩,墨镜后边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目光似有穿透性。
对方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程迦皱着眉,回到自己房间。
她打开电脑把照片导出来,一张张筛选,几百张照片,仍然没有一张让她满意的。
她蹲在椅子上,一手夹着烟,一手删照片,起初还很平静,后来渐渐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啪”地一声,她把笔记本摔阖上,腾地起身走到墙角抽烟。
一个摄影师不会拍片了,就如一个家文思枯竭,就如洪七公武功被废,成了废人。
她盯着这个安静的房间,不由自主冷笑一声,五根烟的功夫,她又平息了下来。
今天她倒没有精力折腾。
她奔波一天,飞机,火车,汽车,出租车,人累了。才晚上九点,就洗澡上床。她习惯裸睡,又怀疑客栈的床单是否干净,便裹了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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