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抓,这些人精的很!而且省城火车站南来北往的车有多少你知道不?难抓哩!这伙人不咋伤人,但伤人就往狠里作,听说过的都不敢惹。你可别问了!”他们衣服一换人堆里一钻就是另一个人,指不定就是哪个憨厚老实的老乡呢?各公社大队在城里当临时工的人也有不少,人心隔肚皮,这群人忒阴狠,还特别记仇!

        金大姐唬的不敢吱声了,五点多火车快到站时她偷偷把手伸出车窗摆了摆,余光瞟见那挂在外头的姑娘不见了才松口气。

        那位大婶说得话林星火全听见了,所谓艺高人胆大,林星火只在心里记下一笔,没多纠结。反倒是兔狲,嗅了嗅林星火夺刀的手:“好像有股貂臭味?”

        林星火撸了一把兔狲毛茸茸的脑袋,把它塞进挎包里:“怎么走?”

        省城不止一处黑市,但离车站不远的那个是最大的一个。

        林星火寻了个背风的地方把头脸捂严实了,趁天还黑着飞快穿街过巷,躲过巷口放哨的人进了黑市。

        说是巷子,实际上跟条窄街也没区别了,比起外面的清静,这里头时不时就能瞧见人影。长巷口小肚大、弯弯曲曲,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民居,竟然有不少人家养的起狗。

        林星火试着敲了敲某个门,门里起先没动静,后来嫌烦骂道:“滚!懂不懂规矩?啥事天亮再说。”

        兔狲笑话她:“别人敲门能进去是有约好的记号……”

        林星火伸手进挎包捏了下狲的毛耳朵。

        幸好这时候的人都起得早,烟囱的炊烟没大会就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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