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半仰到贵妃榻上,重重叹了一口气,抬手揉捏自己的眉心。
这时方玉禀告,说是秦太医来了,刚刚给世子诊完脉。
姜姝起身迎到了花厅,温声问秦太医:“世子调理了一个月,不知可有起色?”
秦太医的说辞和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区别,他道:“世子的身子虽仍旧虚弱,男科方面却略有起色,肾气比之以前,要丰盛一些。”
略有起色,那到底还能不能行?事关身家性命,姜姝不再和秦太医打马虎眼,她单刀直入:“我进门半年有余,一直怀不上身孕,这已然成了我的心疾。
还请秦太医为我解一解惑,我、我究竟还能不能怀上身孕?”
秦太医轻叹一口气,低声道:“若是借助助兴的药物,世子倒是勉强可以行房,但他常年用药,已伤了根本,便是能勉强行房,夫人也难以怀身孕。”
悬在头顶的利剑落到身上,劈得姜姝万念俱灰,她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一颗心揪得生疼,像是要被撕碎一般,痛苦呼啸而来,在四肢百骸里徘徊。
她脸色煞白地站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变暗,直至堙灭。
绝望归绝望,姜姝到底还存着理智,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对秦太医道:“秦太医,世子身子弱,怕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望您能保守秘密,不要把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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