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璧坚大班,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是《亚洲日报》的小林天望……遇到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

        他语速偏快,将印刷机被海关无理扣押、所有手续齐全却被告知要留置检查十五天、第二期杂志出版迫在眉睫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时间压力和可能造成的巨大损失。

        言语间充满了“求助”的急切和对纽璧坚这位“德高望重、人脉深厚”的洋行大班的仰仗:“……纽璧坚先生,在港岛,能及时且有力解决这种事情的,我想除了您,再无他人了。

        请您务必帮我疏通疏通关系,只要能尽快把机器取出来,一切好说!

        鄙人及《亚洲日报》上下,定当感激不尽!”

        他把“定当感激”几个字咬得格外重,透出一种“不惜代价”的暗示。

        他的每一个吐字,每一次呼吸停顿,都经过精心设计,确保将一位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商人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电话那头,半山的一处别墅洋房,纽璧坚握着听筒,身体陷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中。

        林火旺那带着“绝望”气息的求助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他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得意的笑容,几乎要大笑出声,只是强行憋住了,握着拳头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无声却用力地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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