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陆来的北姑,识得个屁catwalk啊!顶多系乡下插秧行田埂的姿势!”
“哈哈!阿May你衰口啦!不过讲真,人家条命生得好嘛,一边勾着东瀛阔少小林天望少爷,一边仲有霍家大公子霍震挺少东送上门,‘小林概念股’咁威,唔通仲要同我哋争呢个港姐?”
“系咩咯!靠卖弄风骚、脚踏几只船博出位,真系好有本事!以为自己系乜嘢绝世尤物?睇佢几时扑街!”
“听讲成日扮清高,唔理人哋,装得仲以为真系大世家女!我屋企老豆话啦,大陆佬个个穷酸样!”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柳茹梦听见,带着浓重的港岛本地口音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她们料定这个“北姑”粤语半桶水,听不懂这般夹枪带棒的讥讽,正好趁她换衣服背对着的机会肆无忌惮地“讲笑”,顺便拉拢其他本就对柳茹梦超高人气暗生嫉妒的佳丽,孤立排挤的意图昭然若揭。
柳茹梦手上的动作一顿。镜子里映出她低垂的眼帘和瞬间绷紧的下颌线。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升起,但随即被她强行压下。她记得丈夫林火旺的话:港岛是名利场,也是斗兽场,示弱就等于任人宰割。
她转过身,面朝着那几个聚在一起、脸上仍挂着刻薄笑意的佳丽。目光平静如水,却像淬了冰,直直地刺过去。她开口了,声音清亮,字正腔圆,用的是比她们地道得多的西关腔粤语:
“讲完了?踩低别人抬高自己,踩完还要拉帮结派?果然好家教。”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某种穿透力,瞬间让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或惊愕,或心虚,或看戏。
那几个带头起哄的佳丽——阿May、dy,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柳茹梦。
柳茹梦向前一步,目光扫过她们那张描画精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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