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公刚从内地匆匆赶回,眼神紧紧锁在屏幕上。
他没有马上回答梁威霖,略作思考后只是沉声道:“麦理浩……深谙《孙子兵法》‘上兵伐谋’,更懂‘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表面功夫做到极致,小林天望同志接下来只要开口提置地一个字,立刻会被无限放大为‘挟势凌人’‘要求特殊待遇’。被动,太被动了。”
他心中的忧虑沉甸甸的,比梁威霖看得更深一层:麦理浩此举,已将林火旺置于众矢之的,无论抗议成功与否,都可能被彻底贴上“麻烦制造者”或“野心膨胀”的标签,为后续可能的针对埋下伏笔。他紧盯着屏幕,等待这位天资纵横的年轻人如何破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被凝固住了。
就在人声鼎沸达到顶峰时,由三辆漆黑锃亮的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就像巨鲨划开人海,挂着两位数象征身份地位的港岛牌照,这是置地集团尊贵的公司用车,沿着被警察隔出的狭窄通道,缓缓驶抵港督府门前。
车门打开。一身考究意大利手工西装的林火旺走出轿车。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种谦逊温的微笑。没有倨傲,却也绝无半分预想中的紧张或畏缩。
就在这一刹那。
“嘎吱——”厚重的港督府黑漆大门,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向内开启。
晌午的阳光倾泻而下。
港督麦理浩爵士,携夫人邓丽娉女士,身着盛装,面带得体而亲切的笑容,并肩出现在门后耀眼的光晕之中。
麦理浩甚至向前快走了两步,伸出右手,姿态谦和得近乎“礼贤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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