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心翼翼珍藏的荷香糕,终是生了斑斑霉迹。

        是夜,黎慕白把它埋到了院中梨树下,默立良久,方上床就寝。

        日光融融,藕花叠叠。她穿着粉白衫儿,扎一条浅绿细绫裙,眼波清亮,眉尾轻扬,整个人儿亭亭秀秀的,宛如碧青莲叶间一支含苞欲绽的白菡萏。

        花窗下,她一手拨弄着如丝如缕的荷蕊,一手持绣了莲叶荷花的细绢团扇,时不时给正在做荷香糕的母亲扑一扑风。

        荷香细幽沁脾。她趁母亲不注意,眼疾手快拈起一块尚未成型的荷香糕,直往嘴里塞。

        母亲头也不回,便精准地拍开了她的手。

        荷香糕顺势滑入她的口内。顿时,她只觉满嘴软黏清甜,荷香噙齿。

        “阿暖!”母亲唤着她的乳名,似是嗔怪,又似是心疼,“都多大的人了,还这副德行!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唉······及笄后你就要嫁人,嫁了人以后可不许再这般没规没矩的。你可明白,你要嫁的是天家,事事都讲究个规圆矩方,届时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随性行事······荷香糕,娘这次多做些,都给你一并带到京里去······”

        说着说着,母亲的眼圈就红了。

        她心下亦是一酸,忙发誓一定谨守规矩,又一顿撒娇蛮缠哄劝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