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那个虽未谋面的世子爷,相宜很是矛盾。
出嫁前,她听梁家下人嘀咕,说是圣上震怒,这侯府世子爷怕是走不出大理寺了,她嫁进侯府便是守活寡。
其实,相宜倒是希望这世子爷一辈子关在大理寺,永远不要出来,这样她和乐棠便能在侯府清清静静过下去,不为其他,只求吃饱穿暖。
可良心又时时折磨着她,因为这个世子爷,她才脱离梁家,他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为救命恩人祈福,反倒盼着人家一辈子回不了家,好像有些天理难容。
“谁让他横征暴敛,贪墨税银,鱼肉百姓的无耻贪官,就该一辈子烂在大理寺!”
这些时日,只要相宜想到这些,便只能喃喃上这两句话,才能稍稍抑制一下惶惶不安的心。
———
寒风萧瑟,大理寺的朱漆大门“轰”的一声打开,衣衫单薄的陆桐生从里缓缓而出。
大理寺官员们进进出出,却仿若都没看见他一般,径直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视若无人。
倒是门内立着的一个衙役用力朝他脚边吐了口浓痰,嘴里不咸不淡的蹦出几个字,“哟,这不是陆侍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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