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神色间便带出一些怅惘来:“是蔡君谟的《洛神赋》。
林稹一惊:“那孩子竟拿名家的作品来练字?“
“是,那小儿多半是不懂,糟蹋了那卷名品。”余氏很是惋惜,“不止是拿来练字,还有些名作,诸如颜清臣《干禄字书》的拓本、《十七帖》摹本,都拿去糊窗纸了。’
林稹纵使不是个文人,也听得大为心疼。
有一种瞧见价值千金的古董被糟蹋了的感觉。
“那之后呢?这与我的婚事有何干系?”
余氏又是一声叹息:“你祖父就问那小儿,这些纸都是哪儿来的?你道那小儿说了什么?”
林稹想了想,猜测:“那孩子既然年纪小,那么多半不是强夺回来的,莫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只是他既然不识货,可见识货人多半已不在人世。可是那孩子家中门庭衰败?”
“不错,据那小儿自述,他祖父当年也是朝中重臣,父亲罢官回乡,郁愤于心,一朝病故,只留下他一人。
年少失怙,被村人养着,长到十岁上下,也不过粗识几个字,说不堕门楣,只怕连个账房先生都没得做了。’
林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但她大抵明白了自己和馥娘这两桩婚事的由来:“可是祖父怕我们也步上这孩子的后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