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他盼了两年,老天终于开眼赐她开悟,那他今日唯一的顾虑便不复存在了。
他心中雀跃,但又努力保持冷静,见夜繁还睡得很熟,便开始了新的谋算。
这一路安祥。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不见夜繁醒来一次。
临下马车前,江语堂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洛儿昨晚是没休息吗?”不然怎么会既迟到又睡觉?
半睡半醒间,夜繁忽闻说话声,猛地坐直身子,将书从脸上扒拉下来。她睡眼稀松,左右环顾,好不容易才将视线定格在他脸上。
江语堂:“……”
她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道:“到了?”
车厢外,秋风吹着落叶跑,沙啦啦将叶子扬起了一个小漩涡,夜繁刚睡醒有些恍惚,呆滞的目光便随着漩涡一起游离天外。
待风止后,垂钓庄那三个大字的牌匾才得到了她的关注。
“哇。”夜繁抬头一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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