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脸色苍白,看不出情绪。

        他定神后,继续道:“你两岁生智,性情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招架。你娘骤然离世,你哥心里放不下,对你徒增怨怼。”

        “当时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即将你交由他照看。结果可想而知,他的敌意加剧了你的敏感,使你的性情进一步崩坏,应激严重。”

        “我察觉后尝试开导秀里,但他性子同你娘一样执拗,油盐不进。我不忍你们兄妹二人往后生了嫌隙,无奈之下,只能将你先寄养在乡下。”

        听到这儿,夜繁就算无心责怪,也开始心生不满。

        “为何不是将哥哥送走?”分明是夜哲单方面针对她。

        夜辰解释道:“那时我忙于仕途,家中清贫无人照看,但秀里年长你半轮,已经能照顾自己。”

        夜繁听到这个理由顿感烦躁,但也没出言反驳。

        “当时想着两三年就能将你接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京城局势动荡,我被提拔为丞相后遭到了诸多官员针对。为了稳固朝政,我不得将此事一推再推。”

        “那你这丞相当得可谓是尽心尽力。”

        夜繁脱口而出,后觉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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