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公主跟着笑了两声,须臾又拧起眉,显出几分犹豫与可惜,“赵二娘子是有几分才气,但也仅限于此了……她与福昌郡主,心里想要的都太多了。”
“福昌郡主命好,也不好,”娄皇后重新拿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赵二娘子么,也算被教养的极好了,就是心思重了些……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广平侯府如今不景气,后宅也乱的很。福昌郡主膝下庶子女颇多,二娘子再不费心思量,她们的日子早晚难过。”
熙宁公主却有些不以为然,“眼下这境况,不也是福昌郡主自己求来的。女儿那时年纪虽小,却也还记得,福昌郡主是如何与靖安姑姑处处相争的,又是如何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姑姑面前趾高气昂的。”
“……愈发胡说起来,”娄皇后伸出一截指节,往熙宁公主的额头轻点了两下,“都是你的长辈,说话哪能这样没个轻重?”
熙宁公主没所谓般耸了耸肩,又依偎在娄皇后身边,“好了好了,女儿不说就是了……母后打算何时去季府宣旨呢?”
“这倒不急,”娄皇后轻轻拍着熙宁公主手背,“你先随我去一趟紫宸殿,把人选告诉你父皇,也好叫他安心养病,少为儿女事操心……唉,你父皇这几年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太医署的药方换了一个又一个,偏一点起色都没有,若你弟弟娶新妇的喜事能叫他精神些,便再好不过了。”
熙宁公主听到后半截话,眼中不□□露出一丝黯淡,却仍佯装无觉,只勾起一抹笑弧,道:“便是母后不说,我也是要缠着一块儿去的。父皇前几日还允诺女儿,说要把景山上的一处别院给女儿呢,偏这几日什么动静都没有……今日正好借着祁弟的事情,与您一起去找父皇讨个说法!”
“……你们几个姊妹当中,你父皇总是最疼你的。”
娄皇后无奈笑道。
熙宁公主面上的笑弧愈大,“我可是父皇和您的女儿,他自然得疼我才行!”
母女俩正说着体己话,兰佩复又进殿,“女君,公主,步辇已备好了,这就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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