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有些胆怯地挤在徐奉仪身边,只恨不得能将自己一整个都藏起来。徐奉仪却始终一副冷面,丝毫不关心自己女儿是何模样,偏又不耐一堆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这里,有些厌烦地将人推了出去,拧着眉道:“你现在该做什么?嬷嬷们都教过的。”

        女孩儿踉跄了两步,眼眶也跟着泛了红,勉强行了半礼便又僵住了,滚圆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无措。

        燕景祁的面色有些难看,徐奉仪却收了一开始的冷脸,视线在自家女儿和燕景祁的身上打了个转,无端勾出一抹奇怪的笑,似是幸灾乐祸,又似是讥诮嘲讽。

        元嘉眨了眨眼睛,只当是没有看见,仍是抬手招人过来。从匣子里另取了副长命金锁,同样挂在女孩儿的胸前,温声道:“这是你的,跟方才给你大姊姊的那副一模一样。你收着它,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好不好?”

        说着,又轻轻抚了一下女孩儿的发顶,却不想那单薄的人影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被元嘉吓住了一般。她抬起眼,先怯生生地看了眼燕景祁,又扭头朝徐奉仪望了又望,见二人俱无什么好脸色,便又自个儿埋下了头,却是从头到尾都没瞧元嘉一眼。

        元嘉不着痕迹地收回手,也一并按下心中的许多疑惑。她昨日才算正式与燕景祁完婚,这孩子此前是如何被人教导的,又是如何被养成这副模样的,原不该她来过问,也不该她来开口。

        至少,不该在今天。

        元嘉将在场人的诸般脸色扫入眼底,自觉敛了三分笑意,端起手边的茶盏,借着喝茶的由头,干脆闭了口。

        只是——

        堂堂太子府的郡主,大周的金枝玉叶,燕景祁怎会容忍自己的女儿被养出这副脾性……且,还有个被教养得极好的长女做比,那便更说明燕景祁是上心于子女事的。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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