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祁摩挲戒指的动作不停,只将视线从宫女的身上移至桌上那满碟的吃食。沉默了片刻,终是什么也没说,挥手让人下去了。
“……殿下,”申时安与兰华对视两眼,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是否还要让姚司馔再备些吃食送过来呢?”
燕景祁摇头,又示意兰华从煨着的盅内盛出两碗粥,“罢了,今日已为这事浪费了不少时间,再不快些,怕是连归宁吉时都要错过了。着人告诉姚司馔,让她不要再犯了。”
元嘉接过兰华递来的瓷碗,拈着勺子搅了几下,又无趣地松开勺柄,“妾实在是没胃口,这东西吃不下去,硬要勉强也只会作呕,还是算了……殿下自己吃就好。”
这话不是冲动之言,而是元嘉在方寸之间权衡利弊后的决定。薛神妃是何喜好与她无关,她只是不能由着人用这三个字逼迫自己退让。
一步让,步步让。
若不借着今日这事发作一场,她此生便再无越过薛神妃的可能,所以她绝不能让。
燕景祁搁下碗,“空腹伤身,今日先将就用些,之后让膳房都按着你的口味来。”
元嘉将瓷碗推得更远,“实在是妾的脾胃弱,医士千叮万嘱,让妾不要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妾不敢不遵医嘱。左右今日归宁,妾回家里再吃些别的就好,也不会耽误谁的吉时。”
这是明晃晃地对燕景祁于此事上的态度表示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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