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就意指康乐长公主的女学。

        长公主疼爱女儿,早两年便在筹备女学之事,又说项了整一年才请来沈盼月和史敏飞两位大家坐馆,更遑论其他有名气的授业师傅了。上京城里有女儿的人家莫不对此“虎视眈眈”,想尽办法要把女孩儿往长公主府里送。

        偏季连武将出身,与文官来往较少,而康乐长公主又自来偏爱文人诗卷,对季连这样在文人儒士口中没落下什么好名声的,自是懒理。虽也可请靖安郡主从中说项,可到底不如燕景祁一句话来的有分量。

        这也是元嘉从幽篁院出来后,一直在心底思索求解的事情——总不能永远这样憋屈下去。如今先借燕景祁的势与康乐长公主沾上关系,又有元淳在宫里伴读,他们早晚能和这群宗室皇亲们紧密联系。而康乐长公主交好的学士不少,徐徐图之,元嘉这个太子妃也好好的在位子上坐着,天长日久的,他们总能知道该向谁看齐。

        想以她来掣肘季家,那必不能够!

        而季迥,瞧着元嘉三言两语便为弟妹谋好了路,面上虽还稳着,眼中却难掩嫉恨。偏燕景祁就在上首坐着看着,往日的冷言讽语在此刻俱不敢吐露出口,季迥忍了又忍,只能道:“太子妃还真是爱护弟妹哪……”

        “血脉相连,骨肉至亲,一家子彼此爱护,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三叔父当也是如此罢?”

        元嘉笑吟吟地反问。

        季迥登时僵在原处,脸上青白交加,一张嘴开了又合,愣是说不出话来。

        “坊间有传言,说季家内里多有龃龉,尤其以季将军与自家兄弟为甚……今日一看,倒是颇为和谐,太子妃关心弟妹,季将军席间也与两个弟弟言笑晏晏,远不似外界传言那般,想来是以讹传讹,使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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