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记住了。”

        盼春拧着眉,郑重应下。

        “她既嫌累,便不必叫她了,只让徐妈妈进来即可……对了,你让敛秋炖一碗鱼头豆腐汤,然后送去书房。今日桌上辣菜甚多,喝这个去去火气也好。”

        盼春诶了一声,便带着元嘉的吩咐迅速从屋内消失。

        不多时,徐妈妈领着宫女们走了进来。一面指挥着人提水进里屋,一面动作轻柔地取下元嘉头上的各式钗环,而后遣退众人,自己则服侍着元嘉入内沐浴。

        “女君心里跟明镜似的,又何必挑着归宁的日子,又当着太子的面发作这一场,”徐妈妈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元嘉的肩颈,“您与太子到底才新婚,府里上下的情况也还没摸透呢……”

        元嘉随着身后的力道一点点放松下来,眉心隐约可见几分倦色,“妈妈也瞧见了,一个送膳的小宫女而已,竟也敢当着我的面提及那位先太子妃……能跟出来伺候的,必得在六局二十四司受过训教。妈妈该是清楚的,宫里的规矩容得了她们说这话么?”

        “若是宫人惦念先太子妃贤良淑德、慈悲悯下也就罢了,我只怕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借此来试探我的态度,那今后便有诸多事情要烦忧了。”

        “这事确实蹊跷,可您也太过冒险了。”

        徐妈妈说着,又从一旁的方桌上拿过玉露膏,既轻且柔地涂抹在元嘉颈侧,“那薛娘娘毕竟得太子爱重,又一直被记挂至今。若太子今日未向着您,岂不是白白落人笑话?”

        “他会向着我的。”

        元嘉猛地睁开眼,直盯着眼前的朦胧雾气不放,“就凭我是他的太子妃,是他口中最合适的人选……只要我所作所为担得起‘太子妃’这三个字,他便会一直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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