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也过得太累了些。”
徐妈妈涂抹的动作一顿,虽知道元嘉的话没有说错,却还是生出三分心疼。
“我若事事以那位生前的意志为先,自是最容易得到太子的爱重,可这样,我便一辈子都越不过她去。”
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了些许冷意,元嘉缩了缩肩膀,身子又往水里下陷不少,而后才继续道:“太子记挂亡人也好,府里感念旧主也罢,这些都不打紧。他们只须记住如今的太子妃是我,而我绝非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余下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咱们是不够谨慎,妈妈却是谨慎过了头,娘子她何曾是能任人欺负的性子?”
盼春吩咐完了敛秋,捧着一套干净的寝衣,步调小心地迈了进来,正好听见元嘉最后几句话,顺口笑道。
“还叫娘子?前些时候学的规矩都忘了不成……如今该称呼女君了。你这话若被外头的人听见,指不定要说咱们女君连婢女也教不好,没的落人口舌。”
徐妈妈看着来人,摇着头不轻不重地念了两句。
将寝衣搭在远离水汽的架子上,盼春方才继续,“这不是只有咱们在么……妈妈何曾见我在外头错过称呼?”
“妈妈就别说她了,”元嘉笑着制止,“比起女君这个冷冰冰的称呼,我倒更喜欢听你们唤我娘子呢,就好像咱们还住在居胥阁一般……”
一扭头瞧见徐妈妈不赞同的眼神,又连忙改口,“自然了,规矩还是要守的……盼春,以后就唤我女君罢。”
说着,却偷偷朝前者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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