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春听着听着,突然阿了一声,“是不是女君将衣裳弄得脏污的那一次?奴婢记得,那衣裳还是夫人亲手裁做的,结果就穿出去了这一次,便彻底毁了,夫人还生了好大的气……”

        元嘉点了点头,“是,但阿娘是气我独个儿跑出去与人动手,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又气我甩开了婆子侍女,连家丁也没带上一个,唯恐我反被人欺负了。可我当时哪能想那么远,就是生气,就是觉得错在顺平侯府……如今回想起来,我那时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不过也不曾后悔就是了。”

        “本就是那七娘子有错在先……”

        盼春低声嘟囔了两句,突然反应过来,“妈妈是担心女君么?可、在担心什么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

        “我旧年在宫中所见,长久无恙的多是温恭婉顺的嫔妃,便是娄氏皇后,御下时也多以和善笑面示人。女君嫁了太子,往后怕是要学着他们的样子,如今的性子也得再收着些。偏今日闹这一出……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徐妈妈面露忧色。

        “妈妈瞧着,我还跟当年的小女郎时候一样么?”

        元嘉笑着拉过徐妈妈的手,又学着少时习惯,故意抓着人晃了两晃。

        若不是她,徐妈妈原可以留在季家,与自家阿娘一起悠哉吃茶,闲时养花弄草,过着随心散漫的生活,又何必再一次踏进这深宫重地……她心里一直是感激的。如今再听到这些话,更生出许多的感动,少不得宽慰起人来。

        “女君如今年岁大了,自然不像少时,行事也愈发稳妥,任谁在明面上谁也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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