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娉柔几人刚走出长春馆,徐奉仪便冷下一张脸,扯着宜恕径自从另一侧离开,半句道别的话都不曾留下。
“瞧瞧,脾气还是这么大。”
倪娉柔盯着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从前做良娣时,她便是诸事不容人,如今都成了奉仪几年了,却还是这副人憎鬼厌的臭脾气。”
刘婵面露无奈之色,“徐氏一族败落,她也从良娣贬到了末品,落差自是难平。咱们都是姊妹,倒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姊姊自是不在意……姊姊入府时她便已经是个奉仪了,又能掀起什么浪来?”倪娉柔撇着嘴揽过刘婵的胳臂,口气微冷,“可妹妹却忘不了她从前欺负过我的事情……更害得我此生再无子女缘分。”
“……又说这样的话,”刘婵不赞同般拧起了眉,“你还年轻呢,太子素日里也对你诸多疼惜。只需好生调养身子,你将来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也就姊姊还会这样安慰我了,”倪娉柔的目光停在距她们几步开外的宜妤身上,眼中钦羡与遗憾交织,“连太医都叫我过好自己的日子足矣……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婵心疼更甚,还欲再说些宽慰之语,却听身边人话锋一转,“不过么……姊姊一入府便坐了她良娣的位子,叫她再无复位的指望,我只要看见她与姊姊出现在一处,便觉得心里畅快!”
刘婵一听便笑了,“你呀你,回回说到后头便拿我来刺她,真真是个小孩儿脾气,倒不怕我恼了你。”
“姊姊性子好,修养高,自不会与妹妹一般见识,若不是……反正,我就见不得她。”
倪娉柔又是一声冷哼,口气虽还有些冲,但已然消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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