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你今日所见,咱们这位新太子妃,如何?”
倪娉柔忽又来了兴致,好似闲聊般问道。
“奴婢哪里敢议论主子,”前者斟酌着回答道,“只是觉得,这位季娘娘虽年轻,却不像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
“何以见得?”
倪娉柔继续道。
“昨日的事情虽发生在长春馆,可私底下早就传开了,说太子为了季娘娘的一句话,直接发落了膳房的姚司馔,又特意从宫里新挑了人入府伺候……”
“还有那个小宫女,不过是往菡萏馆多送了几次吃食,便不知天高地厚了,竟也敢借薛娘娘的谱下如今这位殿下的威风,”芝兰忍不住啐了一声,“真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是啊,咱们都不敢动的人,她几句话就给发落了,真是厉害。”倪娉柔感慨道,“今日更是把先太子妃定的规矩都给废了……若没有昨日的事,我还真觉得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如今再看,竟也觉得是真人不露相了。
“要奴婢说,薛娘娘这事一开始便做的不体面,”芝兰小声嘟囔,“开国时便被文德皇后废了的规矩,怎好拐着弯的用这由头叫您与其他娘娘们日日去请安,便是为了……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偏太子殿下爱重薛娘娘,也放手薛娘娘自己管理东宫事罢了。”
“还说不敢议论主子呢,你这张嘴说起来倒是没完了,”倪娉柔斜斜睨了芝兰一眼,口中不轻不重地斥了两句,方继续道;“是阿,谁让太子喜欢呢,就像他如今也不计较徐丽华在府里的言行一样……从前徐丽华害我,我还可以记到现在还给她,可对先太子妃,我却是连半点猜测都不敢有,就因为太子喜欢她,还有她满上京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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