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当时只道卫良媛体弱,哪知道还有哮喘这桩事……良媛出事后,薛娘娘十分自责,第二日便为良媛换了住处,寻了个清净休养、远离柳絮的地儿,便是如今的畅和馆。那段日子,薛娘娘唯恐伺候的人不周到,几乎都要住到畅和馆了,最后卫良媛倒是好了,薛娘娘却反而病倒了。”
红玉满是唏嘘。
元嘉却若有所思,又不动声色地与徐妈妈交换了目光,后者心领神会,旋即道:“这么说,那畅和馆当与荷花池的距离很远了?”
红玉点了点头,又大致比划了一下方位,徐妈妈则引着前者将地处说得更细了些。元嘉听了两句,心中的异样感却似雪球般愈滚愈大──畅和馆确是个宜休养的好地方,可同样,也远离了府内中心,更是离燕景祁的澹怀堂相距十万八千里。
若说是无意,也未免太过巧合。可若说是故意,她却又想不出薛神妃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依你的说法,卫良媛该是好全了才对,怎么到如今还在休养,连外出走动都没有了?”
屋内的香愈发沉闷了,元嘉有些受不住般掩了口鼻,连带着说话声也被遮盖了不少。
红玉将元嘉的动作收入眼底,想了想,并没有急着回话,反而先告罪了一声,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案旁,熄了香炉里燃得正盛的檀香,又将不知何时闭上的窗扇推开少许。
元嘉的目光亦随着红玉的走动而偏移,眉心的折痕舒展开来,又在眼尾晕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檀香的味道在一点点消散,红玉这才重新回到元嘉跟前,没有再坐下,只将手交叠搭在身前,站着回话道:“原是好全了的,只是良娣这哮喘之症,易得难解。虽离了柳絮,可到底是当年觉察的晚了些,后来虽一直精心养着,但每年柳絮纷飞,仍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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