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娘总以《学而》中的‘温良恭俭让’自省,平日少饰珠玉,簪发也多以时令鲜花为主。这耳坠虽是皇后殿下所赐,可薛娘娘也是不戴的,收下以后一直将它存放在库房。”
红珠拿着螺黛在元嘉眉间勾画,又匀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前者的问题上,而后动作陡然一僵,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一双手蓦地停在半空,红珠带着三分惊惶,不知是该继续,还是先跪地请罪。
“……怎么停下来了,是已经画好了吗?”
元嘉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像是没看到红珠的不自在般,只轻声发出一句疑语。
“就差眉尾一笔了,女君再稍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见红珠怔怔没有反应,红玉赶忙接了口,又暗暗瞪了前者一眼──这些话怎能当着如今太子妃的面说出口!
元嘉笑了笑,不置可否。
若说她对这番话没有半分波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但这跟红珠有什么关系呢?她也不过就问答问罢了。这是薛神妃选择的作风与习惯,她既要与人区别开来,便不可能按她的处事继续……她本来也不爱这样的做派!
“……女君,这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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