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顾靖晖低不可闻地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字。

        脸上的阴沉如有实质。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朝外走了出去,伏在栏杆处远远盯着秦鸢的身影在假山、绿荫之中时隐时现。

        看了一阵,就又回了屋子里趴着。

        秦鸢在院子里走的有些累了,便打道回府。

        她方才站在池边,瞧着幽绿的水面,竹叶在水面上起伏,飞鸟轻轻点着水面掠过,突然就想到了半阙词,打算回去先记在花笺上,剩下的半阙得空了再慢慢想。

        前世她日日陷入俗务之中,殚精竭虑为林子奇的前程谋划,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林子奇也早就不和她一起花前月下吟诗作画,不是沉迷于争权夺利,便是沉醉于他人的温柔乡,哪里还是初见时的如意郎君。

        最终,他两都变成了让对方不喜的模样。

        秦鸢打定主意,舒坦从容地过好今生,赏花的时候眼中便只有花,吟诗的时候心里便只有诗,顾侯爷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到让红叶忍不住为她操心,道:“不知侯爷现在可好些了。”

        秦鸢道:“看看该用晚膳了,待会儿问问侯爷想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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