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以目示意。

        就听秦祭酒认真道:“贤侄,上次看了游玉渊潭的诗集后,我拟了个书单,又担心你嫌我迂腐多事,一直没拿出来,听思远说你十分上进,一心向学,得空就看书习画,今日就拿与你吧,你若是按此书单读完,学问会扎实起来的。”

        顾侯爷眼角就不由得抽了抽:“……”

        这么久了,他的《春秋》还没读多少呢。

        不知厉害的顾六爷感激地接过书单,打开来看后,感激瞬间冻在了脸上。

        那书单长得离谱不说,上面密密麻麻地列着用蝇头小楷写就的书名,看了便心生退意。

        秦祭酒还道:“功夫全在诗外,贤侄若要做得好诗,还要多下些功夫读书才是。”

        松山先生伸长脖子凑过来看,叹道:“你这般教人作诗,难怪你侄子做不好诗。”

        他本就长得像鹤,这么一伸,就更像了。

        秦祭酒反问:“自古都是这么传授的,在下也是这么被夫子大儒教导过来的,松山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松山先生不客气道:“高见却是没有,我听闻三国时郑玄家中的婢女都风雅能诗,尤擅《毛诗》应答,婢女可能读如此多的书?令千金能点播令侄儿,你却百般不能,可见光是读书是不成的。但六爷的确需要多读些书,不然旁人引经据典,你都不知出自哪里。”

        此言一出,顾六爷和秦祭酒的脸红红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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