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祠堂後,冯玉漱的心情才终於平复下来,她双目紧盯着宁哲的侧脸,颤声问:“为什麽,到底发生了什麽?叶妙竹她,怎麽会……”
“冷静点,你有些语无l次了。”宁哲说道:“在这种环境下求生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拥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一旦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病急乱投医,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倒处乱撞只会给予鬼可乘之机。”
“所以冷静点,会被杀的,阿姨。”
冯玉漱连连摇头,将宁哲的手腕抓得更紧了:“就算你这麽说……我又怎麽知道要怎麽避免被鬼杀掉?我都不知道它究竟是用的什麽方式来窃取人的身份。”
当你不知道子弹会从哪个方向飞来,那麽你的一切躲闪动作在狙击手眼里都是如此可笑。
“鬼用什麽方式窃取人的身份?那就要看你对‘身份’以及‘人’的定义了。”
宁哲的语气忽然松弛下来,边走边说道:“阿姨,你觉得你的‘身份’是什麽?”
“我?”冯玉漱想了想,开口道:“我是我丈夫的妻子,我nV儿的母亲,我父母的nV儿……你具T指哪个?”
“哪个都是。”宁哲说:“人是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在所有认识你的人眼中,你的形象都是不一样的。”
“在丈夫的眼里你是端庄的妻子、在nV儿的眼里你是温柔的母亲、在父母的眼里你是已经嫁出去的nV儿,在学校老师的眼里你是某某同学的家长、在商场的导购眼里你是有钱的顾客……等等等等,这所有一切的身份哪个是你?答案是,都是。”
“所有认识你的人,他们认知中的你的不同形象重叠起来,才构成了完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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