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真正黑心的可不是这些小贩。”易砚之摆手,顺带把方才自街上领回来的绢花随手掷了下去,“姜姑娘,你还记得我们晌午见到的那个湖心露台长什麽样子麽?”
小姑娘认真想了想:“四面环水,若不能御剑凌空,想要往来便只能登船乘舟……对了,那台子外还设了一圈伸到湖中去的彩绘凉亭。”
“对。”幼童颔首,“我要说的就是那圈凉亭——咱们去看祭蚕礼那会,我都趁机打探清楚了,这些亭子的身价可是贵着,想要包下一座,少说也得花上个千八百两,倘若再加上酒水、歌舞,和给湖心神nV们的赏钱,那便称是日销万金也不为过。”
“好家伙,就那小破亭子也敢租这麽贵呀?”姜明雪咋舌,“这得是脑子里进了多少水的人,才会乐意去租这个!”
“好面子,或是单纯sE令智昏,为了那些‘桑神nV’,肯狠下心来一掷千金的nGdaNG子呗。”易砚之敛眉说了个轻描淡写,“再有,绫城敛财的法子,原也不止这一种。”
“怎麽说?”小姑娘好奇万分地凑上了脑袋。
幼童慢悠悠转头瞟了眼楼下:“姜姑娘,你说,若这些候选神nV们下午巡城,是按所收的绢花数量排序,那等到晚上露台评选的时候,又该是凭着什麽来决出魁首?”
姜明雪脑内灵光一闪:“下午的绢花是白给的,那晚上的票就该是花钱的!”
“没错。”易砚之面上稍显欣慰,“白天这叫‘掷花’,夜里那个叫‘连绸’,一根尺长寸宽的二青纱条,就得要上一钱银子。”
“——租亭子近处看神nV要花钱,想要给神nV们投票也要花钱。专好此道又颇有些身家的,不在意那三钱半两;开花楼的鸨儿们为了争那个‘桑神居处’的名头,自也会拼了命的砸钱捧自家的姑娘。”
“这种氛围之下,兜里稍有点闲钱的游人就得被拱得脑壳发热,迷糊糊上去掺和一脚,如此,等到这一日的节庆过去再清算下来,先前投出去的不就都回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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